傅千星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把头转开,他盯着尖细的针头一点点接近自己的皮肉,看见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为什么汤浅要在自己家里准备麻醉药,还要在家里弄出这样一个手术室。
针尖已经压了下去。
他猛地把手抽了出来,针尖割破皮肉划出一道血痕,血珠顺着针尖滴落在汤浅的白大褂上开出一朵血色的花。
傅千星完全无视了伤口,从床上跳了下去又往后退了一步,“算了吧,我还是不放心,谢谢你了,我还是去医院吧。”
汤浅看着他,傅千星浑身紧绷着。
有几秒钟的沉默,头顶的白炽灯发出焦躁的声响,闪了一下。
傅千星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,汤浅却是突然笑了,转身把手中的麻醉针扔进了垃圾桶,“诶,虽然有点遗憾,但是好吧,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傅千星松了口气,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“那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,他打算先离开这个房子,再说不用他送。
如果真的是自己误会了,大不了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来向他赔礼道歉。
汤浅把手套也摘了下来,“不麻烦,你上去等我吧,我把这里收拾一下。”
傅千星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后背留给对方,但是他估摸了下两人的距离,如果对方真有动作,自己应该可以反应过来。
“好。”
他应声后又往后退了一步,这才转过身。
他听见身后汤浅脱掉白大褂的声音,看来真是自己脑补多了,这口气还没松下只觉视线一花,有些晕的晃悠了两下,一手捂着头,一手不安的向前伸去,想要扶住门口。
他听见脚步声再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