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他,患得患失,她却一如既往地自由着,随时都有可能将线切断,任他随风放逐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舒愉好整以暇地看着晏采。
他都已经同她欢好过了,对于双修之事应当不该这般抗拒才对。
莫非他还是在介意魔灵界的经历?
想了想,舒愉道:“我在魔灵界那边没有遇到什么。你知道的,穿过天罚之门片刻,我就已回来找你。”
见到前道侣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可隐瞒的。但是纪兰生现在的身份是晏采最不喜的魔修,未免晏采多虑,或者说多生事端,舒愉便懒得向他交代这些。
舒愉在撒谎。
她身上那股气息绝对不是她自己的。
以舒愉坦荡直白的性格,究竟什么事,什么人,值得她撒谎?
她既然选择了隐瞒,势必不会再告诉他真相,他多问也无益。
晏采的心沉沉地跌落下去。
他以前拒绝舒愉,不是因为厌恶,而是因为害怕自己失控。一旦因为薄情的舒愉而失控,他便再也没法秉持本心了。
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,被动选择了投降。
从那刻起,他就已经抛却了固有的自我,走上万劫不复的深渊。除非舒愉愿意拉他一把,不然他只会越走越远。
可是,舒愉对他……明显没有那么在意。她不会愿意多费力气拉他一把。
他只能自救。或者说,是向舒愉乞求。
“晏晏?”舒愉微微偏头,漫不经心地打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