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过。”
“慈幼局大多用来抚养弃婴,以及补贴领养弃儿的穷苦百姓。凤慈幼,则专门用来收养无家可归的孩童,年纪大多十二至十八。除了收养,还教人手艺,帮寻差事过活,不至于往后生计没有倚仗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倒也是慈善之举。”
“凤慈幼是商贾合伙开设。连同京师一起,不过四家。离此地最近的一家,在塘河县城。”
“京师都能开设,这后头多少有官府的人出面。”
谢采荇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京师那家开张时,吏部的梁大人有到场。”
“梁大人?”丁牧野警觉起来,“梁有为?”
“是他。”谢采荇又道,“凤慈幼每年皆会向商贾士绅募捐。谢家为了同旁的商贾联络,便也年年奉上金银。”
“这凤慈幼可有什么猫腻?”丁牧野问道。
谢采荇凝神思索,踟蹰了一下,旋即开了口:“和大人说亦无妨。这凤慈幼确实有做善事。那些穷苦人家的小娘子,不愿被卖做下人,便会去里头寻师傅学手艺,以养活自己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道,“玉州滨河县凤慈幼的管事与在下相熟,有一回喝酒,他曾说漏嘴,说凤慈幼日常经营开支,除了募捐得来的银子,大头在牙商那。”
“牙商?”丁牧野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谢采荇轻咳道:“人牙子……”
这问题便有些严重了。
丁牧野脸色沉了下来:“凤慈幼表面上是在做善事,底下却在做勾兑买卖之事?”
“个中内情在下不知。”谢采荇叹口气,“那回得知后,谢家便再也没往里头捐过银子。”
“这鸟的图案,是他们店招?”丁牧野回过神,又问起了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