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牧野瞅她一眼,心下了然,将卷宗拿在手上,扶着她往大堂里头去。
“既来了,便先在此歇会。”他将她扶到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,又接着道,“待我去老钱那一趟。”
卫常恩便想起那石头来。她点了点头,他就嬉皮笑脸地同她摆了摆手出得门去。
没过多久,丁牧野还没来,谢采荇倒是来了。
“见过师爷。”他躬身行了礼。
卫常恩想起身迎一下,谢采荇忙道:“师爷脚伤未愈,不必多礼。”
“谢公子来得倒是早。”丁牧野这时恰好进了大堂,“人齐了这便开始吧。”
说着他就去扶卫常恩,又对着谢采荇打了个眼色。三人便往一旁的衙皂房而去。
进了衙皂房,衙役将门关上,里头除了他们仨,便只剩清文、三柳以及站在那不停抹汗的谢暄。
丁牧野将卫常恩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又将卷宗给她搁在旁边的方几上,这才看向谢暄。
“谢暄。本官今日特意撤了堂审,便是想听几句真话。你若是不习惯,倒也可以在外头说。”
谢暄五十多岁的年纪,在马背上颠了一日多,已十分疲乏。他跪倒在地,显得诚惶诚恐:“大人想问什么,且尽管问。草民一定什么都说!”
丁牧野冲谢采荇摆摆手,示意他也入座,自己则理了理衣袍先落了座。
“谢暄。前几日谢长阳指证你,说十九年前是你阻拦了他的通传,以至于谢六在府外等了一宿。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