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这人真是随时随地不正经。卫常恩只觉耳朵烧得厉害,忙转移了话题,“倒是见着了两处。”
“两处?”丁牧野奇道,“难不成此地冤魂野鬼甚多……”说着又瑟缩了一下,挨近了她几分,全然不觉得害臊。
卫常恩被他挨着退了一步,瞪了他一眼:“方才见着的第一处,仍是范氏临终前的景。若她的一些执念在谢四郎身上,倒是能大胆猜一猜,她的供词之所以前后矛盾、含糊不清,怕是受了要挟,想护住自己的孩子罢。”
“娘子的意思是,范氏许是同凶手接触过?”丁牧野往旁边挪了几步,遮住了那头谢采荇投过来的视线。
卫常恩点头:“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被抓的那日,以及范氏被发现的那日。”
丁牧野沉吟了一会,也兀自点了点头:“确实。此案影响甚大,范氏被发现后,身边尽是人。若是此时同她接触,难免引人怀疑。”
顿了顿,他又问道:“另一处呢?”
卫常恩就看向那夜色中的茅草屋,剪水瞳内漾着几分惧意:“第二处,便是谢玉初死前之景。”
丁牧野神色一肃,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我只觉头疼,疼得不行,看什么都是红的。”她的视线又挪到他脸上,“身旁还有两人说话。”
她吸了口气:“一人问‘死了没?’,另一人答‘快了。’那人又问‘范氏呢?’另一人又答‘关到旁边屋了。’”
简简单单几句话,听得人汗毛倒竖。
两人相对沉默片刻,只觉林子里刮来的风都像极了女人的呜咽声。
丁牧野定定神,摸了摸她的额发:“如此可见,谢玉初确实头一日便遇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