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谢六的名字,丁牧野下意识抿了抿嘴角。
“你觉得那雷声不是杀人的动静?”谢采荇看着她。
氤氲幽暗的火光衬得女师爷眉目温柔了几分。她缓缓摇了摇头:“我倒是认为,谢玉初第一日便死了。雷声许是毁尸灭迹的动静。可若特意挑那一日毁尸,又是为什么?”
有凉风拂过,一时寂静之下,后院墙角处一小块腐肉吸引的蝇虫嗡嗡声格外响亮。丁牧野瞅了几眼,陷入了深思。
谢采荇又看向卫常恩:“若在下父亲头一日便遇害。凶手为何留在下母亲独活?”
“谢公子想必也看过卷宗。”卫常恩道,“范氏的供词前后有矛盾之处。前几次审问,她说房门上了锁,她出不去。可生产后回来,却又说房门未锁。”
卫常恩顿了顿,眼神清亮:“若房门未锁,她为何不跑?”
丁牧野走向了那处腐肉,像是对蝇虫起了莫大的兴趣。
“若锁了呢?”谢采荇问道。
卫常恩便又道:“若锁了,更是可疑。此地距离县城骑马需费时一日多,便是最近的村庄,骑马也需半日,更别说步行了。范氏提到,每日晌午皆有人送饭菜于她。送饭之人总得有个落脚处。若是他骑马,每日穿行于同一条路近月余,势必留下痕迹,可为何踪迹全无?”
“师爷的意思是,送饭是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