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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采音的口供就更加模糊,一会说是去庄子的路上遇着大雨,避在了一处破庙;一会又说他们出了县城,遇着了马贼,被敲晕了。

范采音的口供较多,卫常恩看到一半忽的想起,这当中所有人的口供都有,却独独没有当日陪伴谢玉初与范采音出府的下人的口供。

她急忙重新翻阅了一遍,仍旧未发现有这个口供。

谢玉初与范采音出府,竟是没有下人陪同的?对于谢家这等大户人家来说,谢二郎同二少夫人身旁再不济也得有一小厮同一婢女,便是没有下人,赶马车的车夫呢?

实在有违常理。

卫常恩便又拿起范采音的口供翻阅起来。里头倒是提了一句,说她失去意识后再醒来,阿妮已经不见了。这个阿妮,应是她的贴身婢女吧?可确实没有阿妮的口供。

是口供被人拿走了,还是从未审过阿妮?

若阿妮一道遇害,案情梳理与旁人的证词中怎的没有提起?

卫常恩一时头大,见已是晌午时分,合上了卷宗往后院去。

走在回廊上,刚好遇到榆荷拿着食盒往这头走来。

“大娘子,回房用饭吗?”榆荷眨了眨眼,停住了脚步。

卫常恩点头:“回房吧。”

这日午后,卫常恩歇了觉起来,去前院大书房了一趟,见丁牧野还没回转,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,未时了才往库房旁的小书房去。

方走至院中,后头有衙役小步追了上来。

“师爷留步。”衙役指了指前堂,“谢家四郎在前堂候着,说是有要事想见大人。可大人巡视河堤未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