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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常恩:“大人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丁牧野佯装失望地啊了一声,怯意地靠在了太师椅上,摇了摇又站起身来,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太师椅前,按她坐下:“若是有想查的案子,娘子尽管同我说。今日我要去巡视下河堤,娘子若是要出门,记得带上清文。”

不待卫常恩回答,他冲她眨了眨眼,大步一迈便出了门。

卫常恩急忙自案桌后出来,追了几步到门外,对着回廊上的身影轻喊:“大人。你若外出,还是带上清文吧。”

清文武艺极高,总比新雇的几个捕快衙役来的靠谱。

丁牧野刚转身,回廊尽头三柳探出了脑袋,朗声叫了一句:“大娘子!你这叫属下好伤心啊!”

卫常恩:“……”

丁牧野失笑,双眼静静看着她,低声道:“只是近郊河道,不碍事。”

卫常恩只得点头。

待丁牧野走了,卫常恩驻足了一会,心头略微思忖,索性进了书房拿了钥匙出来,脚步一转出了回廊,要去藏书阁寻那一份谷雨案的旧卷。

日头微晒,天光亮得叫人忍不住想合眼。

她走过南天竹,没一会就到了藏书阁前。开锁开门,依着年份寻到了十九年前的案宗,好一会才找出了那一份卷宗。

见藏书阁并无可落座的地方,卫常恩拿了卷宗又回到了库房边的小书房查阅了起来。

涉案之人的口供记录得较为详尽,几乎谢家二房上下都有所问询。但验尸文书的记载就极为潦草,且多用了“也许”、“大约”等并不精确的用词,可参考的内容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