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:“……”
闻讯赶来的卫常恩:“……”
正是要用晚饭的时候,丁牧野和卫常恩从大牢离开,便要往后院花厅去。丁牧野便告知卫常恩,提刑司暂时拨了十人过来,两名捕快,两名文吏,六名普通衙役。人虽少,好歹还能当成护院。
见卫常恩有话要讲,丁牧野忙道:“他们的文书也拿过来了。文吏有俸禄,旁的是服役抵赋税的,每日里不过两文钱工钱。”
两文钱也就够吃一顿饭,胃口大的怕是还吃不饱,长此以往若是衙役欺压百姓,倒是给知县大人拖后腿了。卫常恩思忖了会便道:“大人。如今县衙支出少,那六名衙役每日工钱涨到5文吧。”
一日五文钱,一个月也有近两钱银子了。虽说上头拨下来的银钱有限,但周县县衙实在人丁稀少,每月多花近一吊钱,也还绰绰有余。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丁牧野眉梢带着笑意看了她一会,又道,“丁以西之事……”
卫常恩就道:“他说宋必问尸体移动是因为手环被启用。手环共能使用两次,已经没用了。他说回去了,不会再来。”
“旁的没有了?”知县大人有些怀疑。
卫常恩看了他一眼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什么悬停粒子,什么零代初代,什么24小时……她都只听了个大概,简直云里雾里,又如何能复述得出来。
“不应该啊。我同他怎会如此没有缘分?”丁牧野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何况都是姓丁的,说不准真是我后人呢。”
卫常恩不打算搭理这个话。
丁牧野看她片刻,伸手拦住了她。
两人在初夏的暮色中站立。那廊下已被点亮的风灯微微一晃,烛光与夜色氤氲模糊起来,微黄的光线衬得眼前那张微带询问的脸越加雪白光莹。
丁牧野有些怔忡,一下就忘了自己要问什么,嗫嚅了一会嘴唇,莫名其妙就问了句:“他有说我们会生几个孩子吗?”
卫常恩止了步,本有些迷茫。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,想起丁以西说的一儿一女,登时闹了个大红脸。她语路微滞,索性脚步一转,忙不迭地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