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牧野眼尖,早就窥见了她耳尖那一抹艳红,哪里舍得这般轻易放过。就急忙大步一迈追在了后头,一边追在她旁侧,一边锲而不舍地问:“真的没说吗?娘子你是不是瞒下了什么?会不会生三个?”
卫常恩哪里遇到过这般黏人又撩人的话语,红着脸只一个劲闷头疾走。
步子太快,转过回廊时,恰好遇到提着灯笼过来的三柳。撞上的一瞬,丁牧野插在了他们两人中间。卫常恩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里,然后摸着鼻子退了出来。
这人的胸|膛怎么硬得和石头似的。
“呦,大人,大娘子。”三柳讪笑一声,像是想弥补过错,忙转了个身道,“天黑,灯少。属下在前头带路吧。”
三柳提灯往前走,丁牧野黑着脸跟在后头,低声说了句:“一个个的,眼神是真的差。”
三柳不明所以,头也不回,只嘿嘿笑着:“是属下走得急了。”
丁牧野轻哼了一声。
卫常恩提着的气才呼了出来。浑身松懈后,脸更红了。所幸丁牧野走在她身前半步,倒也看不见她的神情。
待到了花厅,两人相对入座,卫常恩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。倒是三柳,后知后觉地有些意识到气氛不对劲,急忙找了个借口溜了。
丁牧野却没有再调|戏的打算,只怡然地吃了晚饭。等卫常恩吃完了,婆子把碗碟都撤了,只剩他们俩时,他提道:“娘子,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丁以西同手环之事都是假的,那宋必问被杀现场的诡异原因,是否有别的可能?”
卫常恩一顿。是了,她虽不大信丁以西所说的穿越之事,但潜意识里却认为他并不是什么奸邪之人,也不认为真的是他杀了宋必问。可若将案件从头到尾梳理一番,她才发现自己的思路一直被丁以西之事阻挠。
“若是将丁以西从案件里摘出去……”她微微蹙着眉头,神情甚是专注,过了一会,迟疑道,“宋必问……也许并未被移动过?”
丁牧野嘴角微勾,笑容像是有些替她骄傲似的:“娘子果真聪明。我也这么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