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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至那知县升迁调离,江婶子也没等到江阿姝回家。后头的知县虽说给她立了案,但事情过去太久,寻起人来毫无头绪。事情也便不了了之。

江婶子无法,托了画师画了江阿姝的画像,但凡县城来了商人或者戏班子,她总要去问上一番。但六年过去了,江阿姝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,再也没出现过。

“江婶子莫急。”卫常恩柔声安慰,“今日来,还想问些细枝末节的事。”

“是是。民妇那一日的事,还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
“从此处去秀坊,有几条路?”卫常恩问她。

“两条。”江婶子指了指,“出门左拐能到,右拐也能去。往常阿姝同民妇走的都是左边这条道。”

“右边的道,有些远?”

“右边反倒近些。”江婶子摇摇头,“只是右边的道是长巷,又窄又长,走着心慌。”

卫常恩便道:“那日晚间为何她单独出门去送绣品?”

江婶子道:“那日家里来了人,民妇走不开,天色也有些晚了。民妇便叫她自个去送,让她快去快回。”说着脸色一白,“师爷,该不是民妇喊她赶紧去,她便走了近道遭人害了吧?”

江婶子面色雪白,脸上的难过混杂着内疚,几欲昏过去。

榆荷连忙扶了一把。

卫常恩见她这般,有些难受,安抚她:“这些仅是巧合而已。江婶子莫要太介怀。”

江婶子惨然地笑了笑。

卫常恩又问道:“那日家里来了谁?”

“□□家的一个姑奶奶。她拿了件新褂子来,喊民妇帮忙改小一些。”江婶子有气无力的,“她时不时会来,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