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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曾路过塘河边的案发地?”

“不曾。草民搭了隔壁方家村的一辆牛车回去的。走的村外的大路。”

丁牧野就顿了顿。清文去查范铮时,确实从方家村那问到了这个。再者虞宗仁虽说瞧见了人,可只说像虞连胜,并无确凿证据。更何况,杀人的是虞树贵,便是范铮承认了埋尸体,顶多判他个扰乱治安的罪名,罚点银钱。

念及此,丁牧野微叹口气,换了话题道:“那具无名尸,是你父亲的可能性极大。只是仅凭尸骨确实不能百分百肯定。但到底死者为大,你可否愿意领回去好生安葬?”

范铮仍是那副神情:“自是愿意。若真是家父,也好叫他入土为安。若不是,便当行好事。”

丁牧野点头,忽又问道:“你可听说过你父亲是送养的?”

范铮摇头:“不曾听说过。”

丁牧野便摆摆手:“三柳,带他去老钱那领尸骨吧。”

范铮行了礼,起身跟着三柳往衙皂房那边去。

卫常恩看着他要走远,抬眸问道:“范铮,五年前,你是不是看见了他,也认出了他是你父亲,为何又置他不顾,倒叫虞连胜拿走了他的尸身?”

范铮停了步,迟疑了一会,转身行礼:“草民不知师爷说的什么。若非师爷派人来知会草民,草民还不知父亲去向。”

卫常恩眸光微闪,范铮也许后面是回去了,也瞧见了虞连胜将尸首给弄走,甚至可能他还会跟过去,希冀事情闹得越大越好。他弃父亲不顾,又恶意摆弄虞慕东尸首,甚至当年瞧见罗氏死状的,也可能是他……他就像是跳脱在整件事之外的,冷眼旁观又掌控局面的人一样。

可她没有证据,也无法将自己所见的说出来。她也怀疑,可能除了她亲见的,旁的都是巧合吧。

范铮见她不语,又行了礼转身要走。

卫常恩眼带探究,轻轻道:“你很爱吃糖吧,铁娃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