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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氏有些踟蹰。先不说这下村里去的衙役忽的变成了知县大人。这几桩案子更是同她无关,也不知提审她是为了何事。

“刘氏。”刘氏正忐忑着,冷不丁知县大人就开口喊了她。吓得她一个激灵伏到了地上。

“……”丁牧野微顿,“刘氏。当年虞连胜既是将尸首抬去了叶家,那他定是有了十足把握。想必他知道当年罗氏受|辱的真相吧?”

刘氏伏在地上,心头闪过好些想法,往常嘴皮子利索得紧,如今太过紧张,明明不想承认的,嘴里已经应了句:“是……是的大人。”

说完脸色就是一白。

“既如此,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
刘氏战战兢兢地挺直身子,费劲地吞了口口水道:“民妇也是听他提过一次……当年三叔在茶园做活,每日晚饭是连才送去的……那日连才不晓得什么事去不成,就叫民妇那口子送去……送去也较平常晚了点。到了那人都走光了。他就找了找……听见有人喊救命……”

她说着抬头看了眼上头坐着的人,才看一眼又低头道:“茶园收茶的院子有个小厢房……他……他就瞧见叶家二爷正在对一妇人用强……他当时才十五六岁,想出声阻止,被后头出现的三叔捂住了嘴拉走了。”

“他既知道真相,当年罗氏婆家上门闹事时,怎的不出声替他辩解?”卫常恩疑惑道。

刘氏语气微滞,斟酌了会才道:“三叔把他拖到茶园外头,叫他死也不能提这个事,还叫他先走了……”

“虞慕东没有同虞连胜一道回?”卫常恩有些诧异。

刘氏点头,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有些嫌恶:“民妇那口子当时没走远……后来就看见那妇人哭着跑出了茶园……三叔……三叔跟了上去。”

“……”卫常恩忽的便想到了一种可能。虞慕东之所以逃走了十多年,怕是当年真的对罗氏做了什么。念及此,她浑身发冷,后背一阵寒意。

丁牧野也想到了这点,一张脸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