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若是俱已亡故,可当堂结案。叶当家的,叶成民之死单凭你一己之词,难以洗脱你的嫌疑。既是你儿媳犯的事,可有什么证据?”丁牧野问道。
“草民儿媳离世前,给了草民一个包袱,里头是她去药铺采购□□等毒药的凭据。还有一封自述信,连同小儿的私印一起。”
叶秉泉闻言,猛地提起了心神。
叶成均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,又开口道:“大人。邻州几处铺子既是小儿当年盘下,自是草民家的资产。草民这边还需要叶秉泉提供铺子的位置同去向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丁牧野点头。
叶秉泉嗤了一声,像是有些得意:“草民爹可不曾提过。别来问我。”
叶成均又想发作,按捺住了。才想反唇相讥,一旁的随喜喏喏道:“小的……小的都记得。还望当家的,饶小的一命……”
叶秉泉气得想站起来,见丁牧野挑眉,又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。一张脸青青白白的。
叶成均松了口气,也没说原谅随喜。只垂着脑袋不吭声了。
丁牧野便道:“接下来这桩案子,同你们四人无关。你们且跟着去衙皂房将方才的口供画押先。”
叶成均、叶秉泉、牛娃子和随喜四人退下了。
想必后头叶成均定会好生安排家产之事,不让人轻易伸手了。叶秉泉比之叶成均,还是太年轻了。卫常恩如是想。
屋外天边厚厚的云层裹着闷雷由远及近,雨势渐有磅礴之势。
堂上一时没人说话。年轻的知县大人拿食指扣着桌面,神色沉静,满脸的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