镖师们回来复命时,不肯收他的佣金。他硬是给了一半。
他心里存着气,便将叶成民换到了茶园去,叫他干些评级茶叶品级的事。他曾经是怀疑过儿子的死会不会是人为。可几个镖师都说是意外,叶成民也颇为痛心,便没再提起。
他也曾去当时的知县大人那提过这个事儿。但知县大人说,遇害之处在邻州与本州交界处,且不在周县辖内,他无权干涉。他便只好不了了之。
可到底心里是有怨的。五年前,族里要他过继叶成民的小孙子,他就不愿意。若非罗氏之死会牵扯茶引之事,他也懒得去管。眼下叶成民早便死了,叶秉泉却仍想让他小儿子过继到他名下,要不是虞慕东的死引发了族里对当年罗氏之事的关注,他也不可能叫过继外孙这事进行得如此顺畅。
如今听闻新任知县大人竟说要审理秉鹤的案子,他就极为诧异。
“叶成均,当年叶秉鹤死于走商途中,你可知确切遇害地点?”知县大人朗声问他。
叶成均愣了愣,点头道:“回大人。小儿在玉州以北的苗山遇害。”
“你就不曾怀疑过叶成民?”
“怀疑过。”他略显犹疑地看向上座,“可草民没有证据。”
“五年前,虞连胜带人上门闹事时,你说叶成民是后头才过来的。”丁牧野笑了笑,神色又严肃起来,“可为何你府中下人表示,虞连胜他们来时,叶成民早就在你府中了?”
“许是那人记岔了。”虽不明白知县大人怎么话头从秉鹤的案子上又转到了五年前的事,叶成均脸上并无惧色。
“牛娃子,你当时看见了。”丁牧野看向堂下跪着的牛娃子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