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只是这两日。”谢清辞抿口茶压下慌乱,强笑解释道:“我最近心绪不宁,太医说也许是和宫中阴气重有关,想着阿……阿棣倒是强健的模样,便让他来驱驱邪秽罢了。”

这也不是很出格吧?

他睡他的床,萧棣睡那小榻,整夜床不犯榻的……

没错!只是和……驱邪工具共处一室罢了!

再说这一世,萧棣受了他不少恩情,自己夜里用用他也是理所当然?

想得通透明白,耳根却忍不住的涌上热潮。

如同做了见不得人之事。

“你还信这个?”许徽舟笑了,他近日也听到宫中有不少流言,只是没想到谢清辞还特意叫萧棣辟邪秽:“世上哪儿会有神鬼亡魂?都是宫女太监乱嚼舌根。”

谢清辞垂眸不语。

明明死过一遭,却再次和朋友饮酒谈笑的他。

算不算是亡魂呢?

“说起来,人心比鬼神可怖的多。”许徽舟目光掠过窗外渐深的天色,沉吟良久终究道:“你打算日后就这样把阿棣养在身边,同吃同住?”

徐徐夜风吹来,裹挟蝉鸣带来燥热气息。

谢清辞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怦然狂跳。

养在身边,同吃同住……

本也没觉得不妥,许徽舟轻飘飘几句话,倒让他有种私藏养成的羞耻感。

谢清辞移开视线,轻咳两声:“他眼下去不了西北边陲,京城各方势力混杂,若没我挡在前头,早不知被谁生吞活剥了。”

想着那晚雨夜,燕铭等人欺负萧棣的模样,谢清辞不由沉了沉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