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铭握拳嘲讽道:“……哦!?难道你觉得自己能比李广做得还好不成?”

萧棣微微一笑,眉眼间盛满逼人锐气:“此战若是让我出征,定能杀得匈奴片甲不留,但那又如何,三十万对阵十万,也算不得多光彩。”

“嚯。”燕铭当众被怼,翻白眼不屑道:“听听啊听听,李广是匈奴人都怕的飞将军,你还真敢口出狂言,乱喷谁都会,我还说我能打败回纥呢。”

静默在一旁的师傅若有所思的看向萧棣,开口道:“大汉的匈奴和今日回纥一样,都是中原王朝的劲敌,他们虽是十万人,却是勇猛铁骑,没有万全计策,出兵定有风险,你倒是说说你会如何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啊?”

“战机瞬息万变,永不会尽如人意!”萧棣轻嗤道:“非要等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才出战,是懦夫所为!”

萧棣移动沙盘道:“依我看,此战已占尽上风,匈奴大军已知自己中计,撤退表明心中胆怯,途中定然涣散,为何不乘胜追击?匈奴已至雁门关,切断后路,三十万大军对阵五万,兵力悬殊,长途埋伏,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,此时不出战,又何时出战?”

“说得轻巧。”燕铭冷哼道:“三十万大军,不是稳妥的时候,你敢冒险么?”

萧棣挑眉,眼眸满是少年锐气:“何需三十万大军,我只需五千轻骑!”

“雁门关的边防亭位居高处,着人换上匈奴衣衫登亭以匈奴旗语指挥,趁敌方乱成一团时,再率骑兵杀入匈奴军中,几十万大军只需在周遭做出声势并适当出击,定能杀得匈奴闻风丧胆,威震边关!”

一番话说完,周遭寂静无声,但不少人看向萧棣的眼神已从轻视转换为复杂情绪。

台上的师傅意味深长的看向萧棣,朗声道:“萧棣年少,却甚有将才,日后若有机会,定然前程万里。”

萧棣亦望向师傅,微妙道:“还要将军多加指点。”

燕铭不屑的哼了一声。

一个降将之子,还能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?若不是谢清辞点了他,萧棣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一处读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