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辞摇摇头,自己怎么能将萧棣上一世的龌龊心思,安在眼前一心关怀自己的少年身上呢。

“多谢阿棣了。”谢清辞一时没想到拒绝的理由,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道:“我这几日确是需要有人陪伴入眠,若你能在自然好。”

说罢又叫春柳摆床:“那小榻是之前侍奉的太监睡的,阿棣既来了,就换成床吧。”

“不必。”萧棣压下胸腔翻滚的狂喜,不动声色道:“我随意惯了,哪里都能安寝。”

他的目光急切的划过仅容一人的小榻。

小榻支在谢清辞床榻畔,离谢清辞的床近在咫尺。

一看就是近身伺候的人才有资格躺的。

近到躺在上面,深嗅时也许能闻到哥哥的帐中香。

萧棣快速换好衾衣大步走过去,乖巧蜷缩长腿,眼巴巴侧躺在小榻上。

那么矮小的床榻,萧棣一双长腿委屈巴巴的蜷缩着放上去,显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大狗。

可他眼眸在灯下熠熠生辉,盛满了跃跃欲试。

谢清辞摇摇头,也不知在期待什么?

夜色越来越深,自从萧棣躺下后,谢清辞心里莫名慌乱,他不动声色的垂下床帘,想隔断那道定在他身上,极有侵略感的目光。

床帘还未落下,他的手已被强劲的大掌握住。

掌心滚烫,不容置疑的掐着他手腕,像是恨不能吞噬他的骨头。

谢清辞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