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太医说是因着此地阴气过重,想着若是有阳气镇压,也许会好一些。”

“哥哥帮我良多,可萧棣如今却一无所有,也只有身子可以为哥哥所用。”

过了片刻,低沉的少年音沉沉落入谢清辞耳中,如春雷阵阵:“若殿下不嫌弃,萧棣可以每晚侍奉……”

说罢,萧棣一双黑眸眼巴巴的望向他,侍立在床前一语不发。

萧棣礼貌的等了一瞬,不待谢清辞回答,已单膝跪在床前,大掌伸向谢清辞的脚踝。

猛然被人捏住脚踝的谢清辞:“你……”

被男人如此冒犯,谢清辞羞辱中察觉到危险,瞬间冷下声音:“萧棣,你是又想以下犯上么?”

这个动作立刻唤醒谢清辞对萧棣的防备忌惮,刹那将褪去温情,整个人冷若冰霜。

“我是想为哥哥卸下鞋袜。”萧棣收敛好眸中翻涌的欲/望,抬起头,双眸透着理所应当:“睡觉前难道不是如此么?若是冒犯了殿下,阿棣赔罪。”

他的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委屈,让人动容。

原来……他是想给自己脱去鞋袜?谢清辞面色变了变,从萧棣手中抽出脚:“没有我吩咐,不要做多余之事!”

谢清辞缩回床上,仍觉得不可思议。

萧棣向来凶戾,上一世称帝后,也是出了名的暴君,大家对他是又畏又怕。

虽说萧棣称帝后也会逗弄他,但都是让人脊梁骨发麻的笑话。

可如今……萧棣却是这么一副笨拙青涩的模样。

还来给他卸袜?倒有几分伏低做小的劲儿。

本来想起上一世萧棣的癫狂出格,谢清辞还有几分怀疑他来此地的目的……

可萧棣纯然的站在床侧,挨训之后的表情夹杂着一丝担忧,显然是为自己考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