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许徽舟上一世被腰斩的惨然模样,也依然清晰如昨。

谢清辞压下思绪,调笑道:“徽舟,听说你之前连夜从军队逃出来,回家后被伯父揍了一顿,几天没下来床?”

许徽舟眸色一暗,自嘲的轻笑了一声。

但笑意未达眼底,显然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
谢清辞知晓挚友心中隐秘,只拦住他的胳膊佯做无事笑道:“从军本就不适合你,徽舟,太学恰好开了,和我一同去上学吧。”

春柳插话道:“太学的名单上并没有许公子。”

“怎会?”谢清辞讶异道:“名单拿来我看。”

“也许是许公子刚进京吧,之前魏丞处已经有了名单,自然来不及添上。”

“徽舟的年龄,家世皆是入太学的第一人啊。”谢清辞觉得奇怪,仔细看了名单:“若他都不能来宫中念书,真不知谁还有资格。”

谢清辞上辈子并没有去几次太学,重生后去太学,也没来得及留意那些少年姓甚名谁。

此时再看名单和名单后面的父兄官职,却不由得皱皱眉。

好几个人他都记得,有陪着二哥上战场却延误战机的,有在大哥身边鼓动教唆的……

还有几个人,成为了书中“谢清辞”的左膀右臂,每日在他耳边鼓动,让他除掉太子自己夺得东宫之位……

好好的太学,进来的为何都是这些人?

谢清辞转念一想。

这些人的父兄此时都在显赫位置,魏丞不知之后的事情,难免会把他们选进来。

这一世他既已知那些人的图谋,远离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