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学里,君子六艺都有对应的课程,还有专门的兵法课。
第一日上课,少年们皆跃跃欲试,位置上坐满了人。
他们大多是开国将领的子侄,此时刚开国,大家对弓马兵法都有发自骨子的热爱。
只要师傅抛出问题,他们登时讨论争执得热火朝天。
少年们激昂慷慨的争辩讨论,眸中熠熠生辉。
谢清辞望着他们,脑海中却闪过萧棣的身影。
算来萧棣也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呢。
可眼下的他绝不会像这些少年那样,明朗的去讨论作战。
他如同暗夜的狼,总是带着幽暗的戾气……
若是和这些明朗的少年在一处,时间久了,也许能心思明朗澄澈一些?
萧棣继承了萧家骁勇的体格和作战谋略,若是再没了那股子阴戾之气,活脱脱一个镇守边疆的良将……
谢清辞想着想着,不由得翘起唇角。
一个时辰很快到来,结束课程前,师傅道:“今日只是略作讨论,以后还有专门的兵法课,授课的是真正经过沙场的将军,有沙盘,有地图,皆是实战中能运用到的……”
一番话说得少年都激动得议论纷纷,谢清辞脑海中忽然闪过上一世的场景。
那时萧棣已经夺位成功,捏着自己下巴,好整以暇道:“那日进京,朕看到哥哥立在城楼,有何事么?”
谢清辞已有了死志,冷冷道:“本想教你何为大义,可再一想,却觉的不必对牛弹琴,白费口舌。”
“的确不用白费口舌。”已成新帝的萧棣扬起唇角,缓缓道:“何为礼义廉耻,哥哥从前也未教导过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