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婕妤?”楚王脑海中掠过经常站在母亲身侧的沉默女人,道:“这个好说,她现在是我母妃的应声虫,那就让她请萧棣出来用晚膳好了!”
“先别急。”燕铭长了个心眼儿:“萧棣现在丢了养子身份,是外臣,虽住在宫里,但和后妃住的宫苑还隔了一道红墙,赵婕妤和萧棣用晚膳,传出去怕是不妥……”
楚王眼看刚定下的计谋要付诸东流,气道:“那你到底说说又该如何?!”
“不如让赵婕妤以思念养子的名义去请圣旨。”燕铭的笑容逐渐有了隐匿的恶毒:“有了圣旨,萧棣就更无法拒绝了。”
只要萧棣去用晚宴,他们便可以多叫几个身手高强的侍卫守在半途中。
宫廷不方便动手,又有楚王的身份压着,除掉萧棣应该是没有问题。
楚王想了想道:“若是出了岔子怎么办……”
燕铭想了想道:“你叫上赵楠,他不是一直想讨好你么,他爹只是礼部尚书,又不是勋臣,你让他同我们一道好了。”
若出了事有人追究,都一股脑推到赵楠头上好了。
楚王这才放下心。
有养母,有圣旨压着,萧棣就算有再多的理由,也只能老老实实出宫赴约。
他定要让萧棣有来无回,让他明白得罪安家人和他楚王的下场!
谢清辞今日又喝了酒,到晚间睡时,脸上的红晕也没有褪去。
他仰卧在床榻上,望着窗棂外已黑透的夜色,迟迟不愿闭眼入睡。
琼楼宫阙在幽邃天幕投下阴影,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阵阵作响,一切都和记忆里的分毫不差。
谢清辞忽然忆起,上一世,萧棣夺位称帝后,曾大兴土木,将宫城重新修建。
这也和萧棣的性子有关,他是的暴君,自然不愿留存前朝遗迹。
可一生摧毁那么多事物的萧棣,却独独留存了这所流云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