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走夜路都怕,倒是要想个法子……

回到寝殿,春柳想起香包一事的时候,整个香包已经被淋湿,他大呼小叫道:“啊啊啊这是我刚发现的,还没用呢又淋湿了!这晒干也不成了吧。”

“这雨水有潮湿的水汽,又脏又臭。”萧棣目光掠过那被雨水淋焉的香包,慢悠悠道:“自然不宜再挂殿下的帐中了。”

谢清辞也晓得那香包必是不能再用了,失而复得,多少有几分失落。

萧棣望着谢清辞喝到微醺的脸颊,有几分心虚,却没有半分后悔。

是天意要去毁许家小子那香包,他萧棣从头到尾,都是贴心乖巧。

他在心里不由得默默想着,这是他欠哥哥的,若是……他做个属于自己的帐中香送给谢清辞……

让那莹润如白玉的皮肉沾染自己的味道……

谁知竟有人忽然道:“殿下若是想要,不若让许公子再送一个来。”

“不必麻烦他。”谢清辞喝多了酒,脸色泛红犹如熟透的小石榴,他轻声道:“不过我是想有个帐中香,不如拿着它再配一个吧?”

话说到这份儿上,萧棣拿过那香囊,语气沉沉的:“明日我教针工局的人来。”

说罢,他目光终于沉沉划过提议之人。

是荣公公。

想来荣公公还真是心直口快,若不是他无意间向谢清辞提起他治腿伤一事,想必谢清辞也不会晓得他的秘密。

嘴不严的人,最是留不得。

但若不是他多嘴,谢清辞也不会来他的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