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丞应道:“陛下放心,臣会处理好此事,尽早开太学。”

寿宴结束时天色已晚,月光穿透薄薄的云层,洒下清幽如水的纱幔。

萧棣如一头矫健的幼豹,趁着大家散场寒暄,轻盈无声的翻过假山,落在御河边隐秘的露台中央。

严良已经在此地等他。

“主子,”严良开玩笑道:“我好歹是宫里的右侍卫统领,您在宫中这么翻山越岭的,也太不给属下面子了吧?”

“说罢。”萧棣没心思同他玩笑,瞥了一眼周遭,单刀直入:“消息查得如何了?”

“并未在回纥看到将军身影。”严良忙道:“但是回纥逐草而居,又较为分散,将军有可能在别处。”

萧棣抬头望着清亮的月色,淡淡的嗯了一声:“继续跟着,不必惊动回纥的人。”

严良点点头,压低声音道:“还有一事甚为蹊跷,属下觉得和将军的案子有关。”

萧棣看向他。

“当时看到将军身在回纥的,除了陛下派去的监军,还有一支人数四五十人的宣府飞骑,大家夜袭时看到将军,又一同上奏异口同声,才坐实了将军叛逆。”严良悄声道:“但离奇的是,有个随军文书推说身子不适,并未随他们夜袭敌军,没过几日,便说难耐漠北严寒,飞速离开了军队。”

“那文书并不是一般人,而是许家身份贵重的公子许徽舟,他去军中完全是为了历练。”

“他一个贵公子,从漠北骑马飞奔至江南,所用却不过四五日,倒像是……逃命一般。”

萧棣心中一凛,立时意识到许家也许是案情的突破口。

许家……萧棣皱眉,许家清贵,和谢家是世交,他记得那次去救谢清辞,救了之后就把谢清辞放到了江南嘉善的许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