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呀?”小痣见他表情凝固,好奇地伸头,往剧本页面瞥了一眼——
“啪!”纪安洵倏地合上剧本。
“……”小痣收回眼神,他没看到太多,但是那两个被圈出、标红又被划掉的、似乎能够体现剧本主人有多在意的字眼成功地被他纳入眼底。
捆绑。
妈耶,玩得真大。
小痣瞄向纪安洵照在镜子中的脸,合理怀疑这场床戏是老板故意提到今天的,毕竟床戏不只是这一场,循序渐进更好,可第一次拍就来这么猛的,有点不合适。
一个小时后,纪安洵到了这场戏的拍摄场地:剧中风定池回国后的住所。
杜自归将刻意站得很远的纪安洵拉过来,说:“进门的动作是抗抱,第一个停顿点是沙发,第二个点是餐桌,动作完成的路线就在两点之间,台词固定,其余的你们俩自己发挥。”
闻月州翻了翻剧本,说:“道具是皮带?”
纪安洵手腕一僵,产生了一种已经被束缚住的错觉。
“对。”杜自归说,“你有意见?”
“皮带绑得太疼,还会留印。”闻月州说,“换成领带?”
杜自归想了想,摇头道:“前半场,风定池的心情是生气的,催使他动作的是愤怒、嫉妒还有欲望,心疼是后半场的事情,而且论张力,领带显然不如皮带。”他看了眼闻月州,又看了眼纪安洵,“月州,想想如果你在乎的人当着你的面泡别人,你会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