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?”闻月州捏住他的脸,轻轻晃了两下,“阿洵,给我记好,我找你和好是因为我后悔了,我忍不住了,我想要跟你和好,想要你搭理我,不想让你重蹈……不想让你变得越来越不好。这一切都基于我在乎你,一如从前,更甚从前,绝不是因为其他。这是解释,也是警告,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再胡说,不然我会生气,嗯?”

纪安洵不明白为什么心虚的又变成他了,支吾着说:“我……我这是基于你的行为逻辑得出合理的猜测,问一问总可以吧吧吧啊——啊切!”

“但你的逻辑是错误的。”闻月州抽纸替他擦鼻涕,看着纪安洵湿润的眼睛和似懂非懂的表情,突然就心软了。他说:“算了,等你身体好了再说,乖乖睡觉吧。”

纪安洵有些放不下,但想到闻月州明天还要拍戏,连忙点头道:“好嘛,睡觉!”

“嗯,我看着你睡,待会儿还要取针。”闻月州又探了探他的额头,轻声说,“我在呢,睡吧。”

纪安洵心里暖洋洋的,小声说:“不要坐着睡,明天会不舒服的,影响拍戏,待会儿睡我旁边。”

闻月州身子一僵,凑近了问:“不怕我了?”

“我……我是为了报答你。”纪安洵移开眼神,“大半夜带我来医院,还照顾我,不给你分一半床,显得我很不懂事,何况我还病着,我是个病人。”

闻月州说:“那你知不知道,发烧的人身体会很热,很舒服。我要真像你猜测的那样,是个只馋你身子的坏蛋,你现在就很危险。”

“啊!”纪安洵嚎叫,“闻月州是世界上最正经的人,我的猜测都是错的,我误会你了,好了吧!”

“我不正经,但也不想在你生病的时候欺负你。”闻月州捏了捏他的下巴,顺手掖好被子,“睡吧。”

“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