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陶陶,每晚都会和他发晚安消息。
江助理用余光瞥了眼殷问,鬼鬼祟祟、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殷问皱了皱眉:“有什么话,说。”
江助理清清嗓子:“虽然不会发晚安,但是每晚睡前都是要视频的。”
殷问的手机“啪”地落在了玻璃桌上,此后,办公室陷入诡异的静谧。
视频?
原来如此。
殷问想,那他也要视频。
虽然心惊了惊,但殷问的好心情没有消失。
他琢磨着:已经是第二次了。
他的陶陶对他主动了两次,说要追他,又亲了他。虽然他很受用,但下一次,下一次一定要他来主动!
这并非什么幼稚的胜负欲,而是陶陶已经释放出了暗示,她是真正愿意和他在一起的。那他也就不必再有那些无聊的顾虑了。
不应该再有,否则才是辜负了她的真心。
另一边,陶予溪在工作室里对着一堆作废的国画画稿陷入了焦虑。
画油画是一个缓慢的过程,因为画的层次多,常常几个月才能完成一幅作品,而国画讲究一气呵成。
熟悉二者的陶予溪知道,她掌握的那些经验可以互相排斥,也可以借鉴结合。
但要接受新挑战,必然要改变一些长久以来的习惯。
这个过程需要循序渐进,且不会有任何有效产出,往往令人焦虑。
心烦之际,她收到了殷问的视频申请。
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放松了。
这几天,她忙着策展又想重拾国画,殷问似乎也有自己的事要忙,两人没有什么见面的时间,视频倒是能让人望梅止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