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毅皱着眉头,凑近病床,扒着病人的瞳孔看了看,对牧云说:“她对你的接近有反应。”
顿了顿,林毅继续说,“她昏迷超过四十八小时了,唯一有反应的时候,就是刚才你握住她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,”在重症监护室里轮转换班的医生也道,“这是她第一次对外人的接触有感应。”
人体有太多玄妙之处。
林毅不知道秦池现在究竟是有真正的意识,只是陷在破败的身体中无法醒来;还是她单纯只因为熟悉的感知,她的爱人接触她,由而心率加快。
真相不得而知。
他只说:“这几天我多安排家属进来看望她,到时候你和秦池的亲友商量一下,究竟是谁进来。”
重症监护室一天进一位家属,陪同时间不能太长。
林毅多留心了秦池这边的心电图几眼,他走到重症监护室里其他医生身旁,低声交流着病人的病情,这两日的状态如何。
那边的牧云、秦池,男人坐在病床边,握着爱人的手,很轻地摩挲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护士注意到他的动作,告诉他可以把病人的手从被单中抽出来:“免得把她手上的夹子弄掉了。”
用来监控心电图的夹子,夹在年轻病人的指尖。
从温暖的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,摩挲着自己的指尖,秦池感到茫然:以【牧云】躯壳接触自己的主身体,她因意识不在主身体内,无法感知到如从前般温暖的治愈电流。
但主身体又确实对她的接触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