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铺不大,非常干净,也很规整,墙上贴着年画福字,排队的人有7、8个,都是中老年人。
吴老板每样拿了一块,用纸袋装着递给杜莹莹,“现在两家店,明年打算开第三家,走,来厂里看看。”
上了车,杜莹莹嚼一块擂沙汤圆,外面是黄豆粉,一吃就是今天新做的。赵师傅没吃,白毅快
食品厂比杜莹莹想象的小,一个干干净净的场院,青石地面,u型布局,左侧是厨房,中间一排操作间,穿着白大褂的出来接水,右侧是几间办公室,中间停着两辆送货的车。
吴老板招呼了两个白大褂,大概是主厨或者案上的师傅,刚进办公室,赵师傅忽然喊:“小七。”
高个厨师愣了一下,屁颠颠跑过来,“赵大伯!您还好?”
赵师傅倒背双手,“老喽,凑合着活。你爸爸还行?”
高个厨师搓着手,“还行还行,关节炎,阴天下雨动不了。这这,有年头没见您了,伯母怎么样?”
赵师傅摇摇头,“还那样。”
咦?杜莹莹记得,芬姨说,赵师傅是杭州某国营食品厂的主厨,后来厂子倒闭,就日益潦倒。
想不到,这里遇到旧相识。
吴老板也没想到,咳一声,“七啊,熟人啊?好事好事,请坐请坐。”
高个厨师请两人落座,又端茶,自己站在桌边打量两盒糕点,念叨着:“我老婆在电视剧里看,我还说,谁家做的,大伯押的阵啊?”
他挨个抓起点心掂一掂,念念有词地计算,和吴老板低声商量。后者想了想,“杜总,您这是18种点心,18种馅料,有的模子没有现成的,得现做,您看这样好不好?两位留下吃个便饭,下午点心出炉,您审一审,合适的话我们报个价。”
这是应该的。
很快,杜莹莹换上干净大褂平底鞋,戴口罩,跟着吴老板踏入加工车间:视野中干干净净,有的工人站在案板后面搓面团,有的清洗一盆一盆的绿豆,有的筛成袋糯米,有的调制枣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