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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未说毕,赵永乐便看到他右手放下,露出来左手臂处,月白色的布料上沁出醒目的点点腥红,赵永乐心脏骤然一缩,伸手想去扯住他袖子,但在碰上前又及时止住。

她语气不禁急切起来。“你这是……流血了?”

陆行墨顺着她目光看过去,自己左手臂处果然沁出血迹来,他又用右手虚挡着,不让赵永乐继续看,顿了下,才用轻松的语气说:“没事,一点小伤而已,没有大碍的。”

赵永乐见他不给她看,一股气从心头窜上,但她暂且耐着,探究地问:“你这阵子都待在侯府,怎么会受伤?难道是侯府有人害你?”

陆行墨移开目光,往旁边看去,像是掩饰什么地答道:“侯府的人害不到我,是我不小心……”

赵永乐见他不说,本也没那个立场再问下去,但方才那点点血迹,在脑海盘旋不去,她深思了下,才明白,那缠裹的一圈,便是包扎伤口的细布。

都要用布缠起来了,怎会只是小伤?

且方才陆行墨略为施力,那伤口就沁出血来,可见是难愈的伤。

赵永乐越想越是惊心,有一丝慌,有一丝躁,看见陆行墨漫不经心的样子,赵永乐又有一丝气。

她忽然拨开陆行墨的右手,拉起他左手袖子,果然看到他左手臂上,有细布缠裹,没了衣衫遮掩,那血迹泛得更多,赵永乐的面色立时煞白起来。

陆行墨猝不及防,让她拉起袖子,便立刻站起来,握住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腕,难得冷着声音对她说:“郡主少见武将的伤,这原没有什么,您看了不过徒增恶心罢了!”

赵永乐听他还敢教训她,便拧了眉,抬头瞪着他。“我何曾少见?上辈子我在伤兵营,看到的比这严重多了,我从来不曾觉得恶心!”

陆行墨语塞,垂眸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