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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又交代了两句,尤其强调了禁食令,然后一大群人又都浩浩荡荡走了。

陶兴走过来,泪眼朦胧,埋头在他床边痛哭。

他越嚎越响,到最后,病房里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
他哭这么惨,阮愈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是从十一楼掉了下来。

他居然没死。

阮愈自认抗打击能力还是蛮强的,他见没人说话,于是看着陶兴,有气无力的问了句:“我残了?”

陶兴抬起头,“你再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真的要吃残了。”

宋应景撕了点纸巾给陶兴,他看着病床上的阮愈,轻轻说了句:“你没事,就是胃病犯了。”

“那他哭什么丧。”

陶兴哭的他耳朵里嗡嗡的响,吵得很。

没人说话。

“我现在很累,别让我猜。”

这话是真的。

他每句话都说的有气无力,断断续续。

宋应景按住他的胳膊,声音轻而缓,“你昏迷了三天。”

阮愈没什么概念,“哦”了声。

“高考已经结束了。”他继续道。

阮愈果然一顿。

他能感觉到宋应景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在慢慢收紧。

好半晌。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无所谓的说:“去考了也考不出个什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