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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貌又疏离。

夏渊心里一阵躁郁,他瞥见案桌上零落的几个绣样,忽然就想到他的钱袋,问:“钱袋开始绣了么?”

香桃心里一咯噔,这几日忙,她把钱袋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,只好给他道歉,“将军恕罪,这几日腾不开手,钱袋还没开始绣。”

夏渊眼神一黯,心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,又闷又沉。

他摇了摇头,轻嗤一声,“好,那你继续躺着吧。”

香桃心里一震,夏渊这句话接在她话的下面,怎么感觉那么让人不舒服呢,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夏渊,见他脸色难看的紧。

这人今天真是奇怪,他好像不追究她那夜独自离开的事,又仿佛没有完全释然,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,真猜不透。

夏渊仿佛也待的无趣,凝神看了她几眼,一转身就走了,“我回军营。”

“将军慢走。”香桃舒了一口气。

夏渊大阔步走出了茗汀居,一颗心像沉入了幽不见底的深渊,满腔的躁意找不到出口。

他心里失落,步履也沉重,出了茗汀居,沿着浔水河岸,胡乱的走着,没有目的。

秋风一吹,冬天都着一身单衣的男子,第一次感到寒凉。

看着满目的萧瑟枯黄,他暗自苦笑,罢了,还是回去练小兵吧。

他抬步正欲走,忽听后面有人柔柔的叫了一声,“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