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时咬他,是他轻薄在先,这大庭广众的,他掐头去尾只说她咬人这件事,莫名的就让人浮想到闺房之趣。
尤其还是在她视若兄长的蒋知亦面前。
香桃激愤难挡,用力抽出了手腕,一转身背对着夏渊,不想看他。
夏渊转脸,看她泛红的后颈,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铺子,五味杂陈,他自诩寡情,今日不知为何,情绪轻易就被挑动。
对蒋知亦炫耀小臂上的咬痕,他也不知自己想要表达啥。
可是,蒋知亦却准确的接收到了夏渊赤裸裸的宣誓主权,他眸中一暗,垂下了眼睑。
三人无言静立,各怀心思。
听夏渊要送香桃回去,崔副官终于寻得机会离开,忙道:“属下去备马车。”说完赶紧溜了。
他这一句话也打破了凝固的氛围,夏渊眉峰一凛,对蒋知亦道:“军师也去忙吧,记得把我案桌上的军文全处理了。”
蒋知亦抬睫看他,眼里闪过一丝愕然,一向公私分明的夏大将军,这是明着给他穿小鞋。
他双手握拳,煞有介事的朝夏渊一礼,“是将军,微臣宵衣旰食,夙兴夜寐,焚膏继晷,也要帮您把军务都处理了。”
夏渊蹙眉,这些个文臣,揶揄人都一套一套的,他恨的牙痒痒,压着嗓子低吼,“还不快去。”
蒋知亦低眉顺眼,嗡嗡的道了一声:“是”,又半转身,看着香桃,声音明显精神多了,“彭姨娘的生辰快到了,听闻她在侯府一直念叨你,这秋日一到,她的咳疾益发严重了,你记得抽时间回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