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抱着识途戟平躺着,盯着上方看了会儿,赫然见一道流光,晃得他眼睛眯了一下,待再睁开,只觉身上一沉,那片刻不见便思之如狂的人竟在眼前。

他还没反应过来,愣愣看着对方。

景樽则蹙眉,把隔在他们中间的识途戟抽出来放到床下:“有我在,你还要抱着它吗?”

阿酌怔怔的:“你……你现在是原身吗?”

“是。”他笑,“完整无缺。”

“都……都恢复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是说明天才好吗?”

“哎,也不知怎的,感受到有人在想着我,就提前好了。”

面前人双颊透红:“谁想了?”

景樽将那脸捧过来,抚着下巴俯身,细细的吻落在唇上:“好,是我想。”

手覆上那领口,他继续道:“明儿穿我魔族的衣服,上回你继任魔尊大典的那身大红衣裳,十分好看。”

“为何,我这衣服不是好好的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忽听巾帛裂开之声,阿酌眼见自己衣衫成碎片飘落,不由惊住。

到后来是真的紧蹙眉头想求饶了,可师兄不肯听,反而变本加厉。

月影摇晃,渐渐西沉,那市集上的一众人终于徐徐往回走。

走着走着,长风就掉了队,顺带把胡一青拉住暗暗躲到了墙边,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,以手将人圈住,十分郑重地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