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有时候说求求他并不是求饶,人家不好意思说,他怎么就不懂呢?]

所以你说求求我,是让我继续?

[还有,干嘛一直问我累不累,我其实也不费什么力气啊?]

[为什么要问我求偶期到没到,谁说非得求偶期才可以?]

……

景樽决定,还是永远不要把能听见他心里话的事情说出来了,他怕师弟找不着地缝钻。

他从阿酌手上跳下,跃上床边的识途戟。

阿酌连忙收心:“你要去哪儿?”

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
“这就回了啊,是明天才会再出现吗?”

他暗笑:“对啊。”

其实,他只消进去把自己的魂识收回来,彻底恢复,立刻就能回来了,可是想逗一逗眼前人。

阿酌很失落:“那好吧,明天见。”伸手在他头顶上轻轻点了一下,看小小身影渐渐消失,融入识途戟中再也不见。

忽而清净,倍感无趣,阿酌翻来覆去瞪着大眼睛看床边帷幔拂动。

他的寝殿是专门修葺的,旁边有四个温泉,流水潺潺在耳边若乐曲鸣响。

可听着这声音,还是睡不着,他应该生在大海,可并不向往碧海蓝天,人间烟火足以让他流连忘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