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这一千年前什么都没学会,就学会跟我顶嘴了。”沐临叹气,指着他的手也颤抖,“明明你以前最听话了,当初结契的时候怎么说的,我让你生你就生,我让你死你就死,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?”

筱举向他走近一步,正色道:“我没忘,昔日诺言此生不改,我生死但凭主人吩咐。”

沐临看着他,那眼中凌厉渐渐散去,最终都化作无奈:“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

“只拉过手。”

“哼,还算老实。”他脸色微缓,“他的修为不高吧?”

“金丹期。”

“那不行,至少要到化神期我才能看得上。”沐临又把拍碎的石桌复原,“山中弟子都被姜雪行关了,我去找他,把人要过来。”

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“送他进‘鸟飞绝’修炼。”他回首,加强了结界,“他要是肯为你吃苦,我还能另眼相看,但我没说同意,一切看他表现,你先在这儿呆着吧。”

走几步,又回头问:“如果把你那徒弟带上,可愿意跟我离开这里?”

筱举沉默未回应。

此间世界山河秀丽,除了爱情,也还有很多东西让人留念。

沐临去找姜雪行,得知人已经放出去了,便又前往落月峰。

他踏进落月峰,起先那感应愈发强烈,原本已感知到景樽的存在,只是中途被他的猫分了神,给忘记了。

他加快速度,从木浮桥上越过,青袂一扬,往那大殿后院而去。

后院房中,阿酌还没睡多会儿,忽眼一睁,猛地坐了起来:“我突然想到,我可以给识途戟弄一道结界,叫它一定不能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