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行却浑然一惊:“你想绑我弟弟威胁他,不行!”

“绑人?”雪奴稀奇,“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看眼前人眉头紧蹙,他语气又缓和,“只要景樽真的关心你弟弟,你弟弟就不会有危险。”

对方嘟囔:“我可信不过,还不如把玉扣给阿酌,只要有这个婚契,上界就会护他,起码他绝对安全。”

“你敢给,我看鬼王不敢接。”

“不接我可以强行让他接。”

“难道你还真有这个打算?”雪奴嗤笑,“得亏景樽现在出不来,否则第一个砍你。”

“他要是能出来,第一个要砍的得是鬼王。”姜雪行转着玉扣,心神不宁。

“随便你们折腾吧。”雪奴听着只觉头大,“说正事,鬼王拿的那一半阴阳鱼我已知晓在哪儿,他很信任你,你说几句好话或许就能进去,此事应当不难,但若拿不到,也不必勉强,你自保就好,我现在去妖界找另一半,过些时候来跟你汇合。”

“你去妖界能轻易拿到吗?”

“如今的妖族首领没多大本事,我动一动手指就解决了。”他说着,一挥衣袖,人已经不见。

姜雪行还是担心阿酌,推开窗,念着弟弟的名字传了好几只飞雀。

飞雀们叼着红纱消失在夜色中,又从层云中穿透,但终不能敌那旋涡雷电攻击,扑腾几下就淹没在云海里。

阿酌在屏障外昏倒又清醒,一睁眼,看见飘在头顶的红纱,他的眉眼低垂,神思不大清明:“兄长在等我去他的婚典。”

他起身,木讷看着那屏障,手心中的红光又蔓延,眼尾也发红,紧攥的手碰到识途戟,到底还是不甘心,恍若失了心智,一把握住识途戟,拼尽全力狠狠刺下去。

那屏障微微晃动,景樽连忙走近,听到细微咔嚓之声,却又很快消散。

他也感受到了识途戟的气息,当初以血为契,识途戟有他的魂识,他循着对魂识的感应,找到那被刺穿的一点裂纹,急中生智,念了灵决将自己化成轻烟,迅速融入识途戟中。

他听到了阿酌的声音,可是身负重伤,融进来后一时半会儿出不去,也不能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