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厄也劝:“带这个吧。”

姜雪行沉默了下,轻轻点了一下头,转身道:“走吧。”

阎厄先上了船,在船上接他们,阿酌搀着兄长上,看阎厄扶着他稳稳坐下,自己便也伸出手。

阎厄却还没拉住,那老者忽地红着眼朝一撞:“让我上去!”

在撞到阿酌的时候,白光乍现,他陡然向后被甩起,重重摔落在不远处的水面。

阿酌还没反应过来,扶着船沿脚步微有踉跄,那叉子侍卫刚好在旁等着,眼疾手快扶住他家小殿下,不想才刚触到,也顿然一道白光闪过,他也被甩飞了。

阿酌惊愕抖抖自己的衣襟,愧道:“抱歉,这是结界。”

师兄的结界,看样子只有兄长和阎厄能碰。

叉子侍卫摔得不重,痛呼着爬起来:“小殿下我就是想扶您,我真没恶意。”一面往回走着,一面又瞪着那老人道,“他不一样,他想把您留下来他上去。”

“这不是傻吗,你要撞你撞别人啊。”阎厄瞧着他们暗想,就算谁也没带走,他也万万不可能把阿酌留下啊。

老者自知理亏,不敢再上前,胆战心惊朝姜雪行看。

姜雪行转过了脸,此时没功夫做什么惩戒。

四人上了小船,无浆自行,向那水浪中穿梭而去,两旁渐暗,老人的哭泣之声远去。

惊涛骇浪之中,叉子侍卫极力讨好几人,站起身以自己的躯体给他们挡着风雨,又时不时回头叮嘱:“几位可要抓紧啊。”

这般殷勤,姜雪行面色终有些和缓,让他坐下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这话叫旁人听着也奇怪:“一千年了你不知道他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