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有拉住眼前人的手,另一手臂揽住他的腰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
阿酌的神情有些失落,轻点了一下头,耳边疾风吹过,他的眼前瞬间被风沙遮挡,待再度睁眼,已是映霞峰大殿。

大殿内有三峰长老,却没见大师兄。

掌教抬起他的手腕探了一探,颇为满意:“进阶到金丹期了,不错。”又交代了些以后修行的方向,他心不在焉,没有听进去。

等掌教终于叮嘱完,又向一旁的筱举道:“可是你那大徒弟怎么回事,在里面非但修为没提升,还受伤了?”

筱举摇头装糊涂:“我怎么知道?”

阿酌连忙问:“大师兄人呢?”

“落月峰,你二师兄在照顾着,伤得不重,不用担心。”筱举朝他使使眼色,示意他不要在掌教面前多问了。

阿酌看懂了这眼神,跟掌教请了辞,同师尊一起往回走。

路上木浮桥就是落月峰地界,也没外人,筱举道:“你大师兄要走了。”

阿酌低头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他跟你说了?”筱举耸耸肩,“倒是信任你。”又冲着那桥下叹了口气,“我俩相伴三百多年了,就这样散喽,还好啊,现在还有你跟你二师兄在,你们两个,可千万不要再跟我走散了。”

景樽养了几天伤,阿酌日夜未眠,又做了一套鲛绡。

待伤养好后,他送上了衣服,替景樽穿上,那双手在帮他系住领口的扣子时,景樽抬手攥住了他:“你怎么了,好像不太高兴?”

今天的师弟,从一进门,目光就一直暗沉。

阿酌低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