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桐面无表情点了点头,顿住步子:“柴公子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“那日在公堂上,你为何要帮林挚!我和童伯父童伯母及仕锦都上堂作证了,当时人证物证俱在,你为何还是那般说?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明明可以离开林府,离开林挚的。”说起这个,柴云畔明显比先前激动多了。
他去公堂的头一晚压根就没睡着,脑子里想的都是童桐出来后,他们再续前缘的事情。
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。
“我上次就说过了,林挚对我挺好,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,是你们误会他了。他若真想要得到我,也不用那么处心积虑。”
柴云畔见童桐还是那么固执:“童桐,就算你不相信我,你也该相信你的父母,他们都敢上公堂作证了,难道还能有假不成!你知不知道那日说的话,对他们造成了多大的打击。你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。”
童桐最讨厌柴云畔以父母的名义道德绑架她。
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
柴公子,我确实是童家的亲生女儿不假,可他们当我是亲生女儿吗?
童仕锦欠债,我被逼退婚嫁给老头子为妾,他们为了银子无情把我推入火坑,那时候他们当我是亲生女儿吗?
我被林挚带回林府大半年,若他们真的当我是亲生女儿,为何一次没来看望过我,直到童仕锦再次欠了赌债才想起我?
柴公子,咱们都是受害人,你难道不懂那种苦吗?”
柴云畔神情颓然,他怎么可能不懂,他比谁都懂。
因为退婚一事,他还大病了一场。
如今每每想起童桐成了他人妇,他都是撕心裂肺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