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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砚,真的别动我了,我跟你认错好吧,这鱼挺大,很有劲,我得专心点,别把线弄断了。”

“我不我不。”

傅奕澜只好匀出一只手拎池砚,想把他拎远点,谁知这鱼狡猾成精了,嘴里钩子松了劲,它立刻拼死一跃,溪边都是下完雨吸饱水的烂泥地,傅奕澜脚一滑——踢里哐啷,噗通噗通!

傅奕澜下意识扔了鱼竿把腿上的池砚抱起来,每天拿一亿个鱼的段子鱼的梗嘲笑池砚,紧要关头却忘了池砚是条鱼,把他脑袋浮出水面,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:他只会狗刨稍有不慎会淹死啊!

池砚两条废腿一见水便溶成一条滑溜溜的大尾巴,像条章鱼样缠住傅奕澜,放声大笑。

“哈哈哈哈哈,傅奕澜居然怕一条鱼淹死!”

傅奕澜翻白眼:“行,鱼不会淹死,我淹死。”

说着手脚都不动了,池砚鱼尾连忙从傅奕澜身上松开,摆动尾鳍,手臂抱紧傅奕澜的胸膛,成了他的游泳圈。

池砚亲一口落汤鸡俏生生的脸蛋,无比得意地看着生无可恋的傅奕澜,狡黠道:“别怕,小帅哥,有我在你不会死的,以后啊,你就跟我生活在水里,当我的童养媳,你不是爱钓鱼吗,我这样的鱼你中不中意?”

傅奕澜用菜市场挑拣西红柿的眼神在池砚身上检视一遍,严肃正经道:“哪来这么大条鱼?上半截完全不能吃,只能炖鱼尾,卖都卖不掉。”

傅奕澜狼狈成这样,池砚一点也不生气了,嘿嘿地带着傅奕澜沿着水流淌去,不准他靠岸:“小帅哥嘴挺硬,不过我这么美丽,你心底里一定心花怒放了吧?怎么舍得把我炖成汤?放心,有缘在河里碰上你,是我们的缘分,我这就把你带到我的老巢里去,以后啊,你就得靠我养活你了,可不能让我生气,我会把你丢在山洞,饿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