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奕澜翻了个白眼,这么酷拽的时刻,池砚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,满脑子都是怪东西。
“没有亲嘴。”
“遗憾哦。”
虽然一路很沉默,但不尴尬,池砚挺想时间停在傅奕澜拽他回家这会儿,世界不是他熟悉的世界,建筑也不是他熟悉的建筑,他还患了七彩色盲,可是也能用五感去感受到美感,可以确定他干的是快穿的活儿没错了。
能有人抓住他,让他驻足下来去赏析这些胡来世界的美感,池砚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自己撞了大运。
穿书强制过别人的人生很倒霉,但没有傅奕澜,他现在绝不可能这么傻乎乎,和萧琢一样乐呵呵地沙雕每一天,池砚可以感受到危机四伏,心慌意乱,六神无主都在门外冲他招手,只是因为傅奕澜给他顶住门了。
池砚看着傅奕澜的背影,居然有点想流热泪,妈的,毕业以后,不管穿没穿书,没人像他妈对他好一样对他好了,傅奕澜怎么能对他这么好呢?
夕阳落进地平线了,这里建筑都设计得很高,导致阴影很深重,池砚猝不及防抹一抹眼泪,傅奕澜的声音却幽幽地在他头顶上响起来:“哭什么,我又没凶你。”
妈的,果然像他妈一样,他干什么都逃不开他妈如炬的大眼睛,这里的“他妈”不是骂人的意思。
池砚不讲话,傅奕澜也不再问,默默地拽池砚回家了,傅奕澜给池砚剪指甲的时候,他弱声弱气地向傅奕澜保证:“我不会胡乱跑的,您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
傅奕澜等池砚咬他胳膊,眼神迷糊了,人黏糊了,再问他:“还跑不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