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刘医生眼里更招人心疼了,等池砚在他面前坐好,这个对病人从不说安慰话的老头,破天荒用上亲和的语气:“哪里难受啊?”

执起笔,已经准备好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,写那种只有医生和药房拿药的能看懂的字体了。

池砚:“……额,医生爷爷,我也讲不太清楚,大概就是,饿,白天总犯困,没劲儿,老咳嗽,还很敏感。”

“过敏吗?”

“不不,就是一惊一乍的。”

“嗯,你去测测血常规。”

池砚抽血的时候,看着针管都晃神了,扎针的医生只见过怕疼的患者,没见过池砚这种垂涎欲滴,还想来两针的表情。

“……额,同学?”

池砚回过神,在机子旁等化验单,再拿着单子回到刘医生面前,窗外面下着蒙蒙的小雨,阴云都快压到他们学校那个尖尖的钟塔上面。

刘医生越看化验单越拧起眉头,池砚走神回来,看见刘医生这样,差点跪了。

他都快哭了,从小到大生过最严重的病是大牙吃糖吃坏了,身体倍儿棒,没体验过等医生“判刑”的经历,想到他在x度上查了自己的症状,答案都是绝症死症不治之症,当时池砚还和傅奕澜嘲笑脑残来着,现在,他落泪了!

池砚捏住刘医生的衣袖:“呜呜呜医生爷爷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?您表情太严肃了!”

刘医生松开眉心,茫然道:“啊?哦,跟你没干系,我只是早上没吃饭饿的。”

池砚提着心:“那我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