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奕澜轻车熟路地把他推进建筑,一层是架空层,和景观相通,很风雅,这里的生活和市井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,广寒宫似的。
佣人会停下来给傅奕澜点头唤一声:“傅少爷。”
还叫他:“池少爷。”
池砚看他们叫这么顺口,肯定以前他来,傅老爷子就让佣人这么叫,傅爷爷是真的把他当亲孙子看待。
池砚七想八想,忐忑得厉害,他现实里的咖位可够不到这种商业巨贾,摸不着傅家两代的尿性。
池砚又瞎想,剧情里傅老爷子让傅爸爸下狠手处理傅奕澜和夏哲星,这一回轮到他和傅奕澜传流言蜚语了,傅老爷子是不是要嘱咐傅爸爸:
“儿子,把池砚丢出去,房子是我们给他安排的,收走,公司是我们投资的,收走。”
傅爸爸一代更比一代强:“嗯,还有轮椅,也收走。”
池砚后颈被一只手捏住了,吓得他要从轮椅上跳起来。
傅奕澜声音清朗和缓,和泉水声相配,而且他手指不轻不重地帮池砚按摩着颈项,池砚一下就放松了很多。
“池砚,怎么抖成这样。”
池砚如实相告:“我在想你爷爷家离我家有十里地,我爬回去要用两个月。”
傅奕澜无语:“你有轮椅,外面有车接送,你爬什么。”
池砚神神叨叨:“车不是我的了,轮椅也被没收了,啊,我忘了,我家也被你家圈地自萌了,好吧,我不用爬十里地,我只用爬两千米,去你家前面的天桥底下就可以。”
傅奕澜手指插进池砚缎一样的头发里,发质滑得像墨水,傅奕澜揉一揉,发丝就在他冷白的手背上描画。
“你别乱揉,爷爷见了印象不好。”
傅奕澜嘲讽他:“你大概忘了,我爷爷见过你穿开裆裤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