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浮在岛主府上空,摆成个阵势, 待位置定下, 所有人双手飞快结印, 道透明的结界以岛主府为圆点,慢慢扩散, 隔绝了看热闹的岛民。

水城远离世外,生活于此的岛民过得极度安逸, 鲜少发生这等大事,因此被驱散于结界外的围观群众垫脚张望, 却只见得建于湖泊中心的建筑敞开的大门内有卫队走来走去, 其余什么都看不见。

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我这来得晚了,什么也看不到啊!”

“我听说啊,厉岛主家叫人给灭了满门。据早上送菜王二的大姨的女婿的侄女的儿子说,厉岛主家个活口都没有,里面遍地尸骸, 没瞧见旁边的水都红了吗?”

“叫你这么说,那水是有些发红。”

“何人这般大胆, 竟敢在咱尊主的眼皮子底下行这般丧心病狂之事?”

“谁知道呢?”

“你说这到底是谁做的?会不会是与咱水城向不和的火城人干的?”

“我看是。”

“行事如此残暴者, 非火城人莫属。”

“诸位说得好有道理啊。”声清润如水的声音加入其中:“能在尊主眼皮子底下将厉岛主杀害,吾观杀人者定然是……”

说这话者为手持似玉兰花状的头型的折扇青年。

五官平平, 却着袭淡雅的水蓝色衣袍,墨色长发仅用蓝色丝带束于脑后,腰间垂着枚水滴状的玉佩, 折扇摇曳间,长发微动。

他席话,挑起了围观民众的好奇心,围观者纷纷向投去好奇的眼神,受到注视的青年勾起唇角,仿若只骄傲的孔雀,微微扬起下巴,余光瞟向不远处头戴棕榈树叶编织的帽子,身形削瘦,气质斐然却是身粗布麻衣的男子——

帽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,只隐隐窥得其高挺的鼻梁和苍白尖细的下巴。

意味深长地说:“定然是个美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