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仰谷捋着胡须追问:“大约还能追订多少?”

“大约三十万匹,还不算瓷器茶叶等物。”王湛尔伸出三根手指虚指上天。

三十万匹!可是三十万匹呐!

郑仰谷陷入深思,他在脑海里不断计算三十万匹大约要折算多少银子。

“噗。”这时卢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掐着尖细的嗓子道:“这产丝绸需要蚕丝,整个大铭也就能只有江南能养蚕,今年织造的三十万匹丝绸勉强才凑够数?再多也织不出来。”

“王公公,难道你们杭州织造有什么好法子产丝?”

王湛尔被卢堂怼的说不出话来,这笔账他还真没算过。

“我是一粗人不懂丝绸是怎么一回事,丝绸没有,瓷器、茶叶总该能凑够吧?”肖昌明一拍大腿道。

“瓷器?茶叶?”卢堂笑出声:“先不说瓷器,就说这茶叶,诸位大人可能还没怎么看邸报,不过也没甚紧要的,今个我们这里正巧坐了一个从西北巡茶回来的上差。”

他微微向后靠,露出坐在一侧的江半夏。

江半夏不卑不亢的拱手至意:“凑巧,在下夏天的时候刚从西北一道巡茶回京,跟的正是杨一清杨大人。”

杨一清大名一出,议事厅在座众人纷纷挺直了腰杆,这个人很出名,出名的原因是他忒倒霉了。

“在下是个武官,性子直,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