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就不了,我和范大人还有事情要做。”江半夏并不喜欢喝酒,对她来说喝酒只是件差事,如果不是为了投其所好,那天在军营也不会和冬醪喝到半夜。
“都是兄弟嘛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冬醪豪爽的拍了拍臂膀,在军营里每天除了操练就没什么事干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帮兄弟正好。
他想帮忙,可江半夏不想扯上他,因为她和范清隽要干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,少年人血性重,反而会坏事。
好说歹说,最后终于将人给劝住了。
马匹晃荡在山路上,江半夏骑在马上一摇一晃的赶路,跟她并排走的范清隽揶揄道:“看那位小冬将军的样子,是很看重你?”
江半夏嗯了一声,她拽着缰绳,视线落在最前方。
“我很好奇一件事。”范清隽想了半天问:“似乎和你有过交集的人都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,甚至引以为知己。”当然也包括他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明明这个女人性格恶劣又虚伪,他偷偷斜着眼去瞧江半夏,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“你说的恰恰相反。”江半夏语气平淡:“他们认为我不错甚至,是因为能从我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。”
权利,尊重或者是别的。
最初带着目的与人交往得到感情绝不是长久的,推心置腹的朋友总有一天会在无数谎言虚假中背道而驰。
“都是权宜之计,等过后尘埃落定,你再问他们还觉得我好吗?”江半夏笑了笑,她才不是什么好人。
林间树叶缝隙间散下的光斑吻上她的侧脸,从眼角到发梢,一路蜿蜒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