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:“管她是死是活,是人是鬼,只要是个东西就有对付的法子!”

丈夫惨死腐烂的躯体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,她认定是江半夏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恨意让她攥紧了拳头。

江俊哲张了张嘴,嚅嗫道:“娘”

这段日子应该是她自离家起过过最轻松的日子,江半夏扶着椅子坐下,她能闻见香炉里熏的正是兰香,幽幽然带点辛香的味道十分好闻,尤其在下雨的时候点起,味道更深邃。

潮湿的味道沉浸到角角落落,心也跟着静下来。

然而坐在她对面的范清隽却是暴躁的不行,先是摔笔后面又跟着摔砚台,叮里哐啷,好不热闹。

下首汇报赈灾情况的官员被吓的浑身发懵,生怕这位孔武有力的范大人揪住他们打。

这就是武艺高强的文官,一言不合能锤爆你的脑袋。

江半夏拄着下巴开始跑神,想起锦衣卫里的前辈讲的趣事,早些年间文官经常当廷斗殴,每次大朝,他们锦衣卫都要忙死。

文官们斗殴很有意思,稍有zheng见不和,抄起腰间的笏板就往对方脑袋上糊,一笏板糊上去可不是开玩笑的,好一点的笏板是用象牙做的,次一点的是玉石。

打到脑袋上保准脑袋开花,手艺好的能直接叫你见列祖列宗呢。

有些文官撸起袖子能上阵杀敌。

这时范清隽一拍桌子,怒斥道:“都他娘的是一群酒囊饭袋的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