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米一袋袋的加下去,原本浓稠适中的白米粥越熬越干,最后和干饭差不多。
那些混在灾民里的流民自然眼尖的看到孙家粥棚这边的情况,别的粥棚里的粥清汤寡水的能见人影,这边确实实实在在的稠粥。
于是呼啦啦的一大群涌了过来,强壮的男人挤开老弱妇孺,抢着在锅里舀米吃。
“别抢了!”孙璞捏着扇子大呼小叫:“来人,拦着这些刁民!”
孙家毕竟只是商人,施粥派来的伙计再多也争不过这些身强力壮的流民,很快城外舍粥的地方乱成一团,混乱间有人趁机抢夺粮食。
孙璞从小在家锦衣玉食的长大,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情况,慌乱间他摔到在地,护着孙璞的伙计被挤了踉跄,没拉着孙璞,眼见着他被人群吞噬。
“我去!”陆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施粥棚。
流民混在一起,打翻了好几口锅,对于这些流民来说,一切的礼仪道德都是在填饱肚子后,所有能抢的他们都会抢。
城门边驻扎的官兵见到灾民如潮水般洪哄抢在一起,他们害怕极了,也不敢在这会儿贸贸然上前,反而趁机闭上城门,防止流民暴乱逃窜进城。
“现在怎么办,我们走?”陆荇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,他发愁他们现在走了,之后进不了扬州城怎么办。
“小郡王?你给个法子呗。”
谢绯扛着半袋粮,眉头皱的生紧,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:“你们说如果小表弟在这里,她会怎么做?”
“嗨,老大做事简单粗暴。”提起江半夏,何乔倚立马来了精神:“铁定是杀人,震慑这些流民。”
说完他又补充道:“这都是锦衣卫的老法子,屡试不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