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家粮仓搬运的短工都是按日计钱,中间管一顿干饭,这样的待遇在整个扬州城都很少见,想进来混口饭吃的人多如牛毛。

想不明白这两个白斩鸡是怎么混进来的?瞧这样子,不像是干活的料。

监工心生疑惑,但也没说出去,万一这两只白斩鸡是谁家亲戚托关系进来的。

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。

扬州城的赈灾粥还是要发的,官家发不起,富商们凑钱发,做丝绸盐茶的孙家、沈家、张家几个大户早早在城门边支起棚子用来施粥。

泥巴砌的土灶台点了火,锅里的水渐渐沸腾,大米煮熟后香味顺着粥棚不断盘旋而上,各家粥棚前都排满了灾民。

“动作快点!”孙璞捏着把洒金扇趾高气昂的使唤这底下的伙计。

他们来晚了,隔壁沈家的粥棚已经开始施粥了,他们这边才点上火,生米沉在锅底,半天不见咕嘟。

沈家生意遍布国,丝绸垄断了不说,现在还插手北边的盐茶,占了他们的利,他心里自然对沈家升不起什么好感。

如今施粥被沈家横压一头,孙璞气的牙痒痒,招手唤了伙计:“再加米!”

他的粥稠,不信那些灾民不会过来。

“二少爷,不妥。”大掌柜立马制止道:“熬粥加米有定量,多加米坏规矩。”

“什么规矩不规矩的。”孙璞甩了袖子,不耐道:“这是我们家的粮食,爷我说了算。”

“加!多加!”孙璞甩了脸不理大掌柜,他心里本来就有火,大掌柜这么一劝直接大火燎原,理智无。